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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 這是很久以前看完紀錄片的想法,Orz

希望新加坡政府不認識我,以後我老了,想去那裡安養晚年才不會被驅逐出境,囧

如果要談近代中國傳統知識份子眼中,最「修短得中」的政治體制,大概會以「新加坡」為箇中翹楚。正是李光耀滿足那些不能釐清現實與未來的朽儒,是他第一次讓這些朽儒發現了儒教與儒治的招牌,可以安穩的偽裝一個政體。於是我們瘋狂的崇拜,在赤化的中國,西化的台灣之外,彷彿找到一片真正的「儒家」淨土。

        從城市的遠見出發,看見的是這個國家豔麗的面具,然而真實的新加坡,卻可以從李光耀的演講、新加坡的歷史,看出這個國家的本色—與其說是一個政體,毋寧說是一個政治強人,一個讓人忽略了其國家、忘記了自己的聲音,只記得他諸多「詭辯」的強人。

 

內容及心得:

        新加坡的確充滿魅力,它擁有良善的公共福利(醫療除外)、足以麻痺一切安逸之徒的政治體系—只要你是個對公共空間毫無熱誠、不在乎精神層面是否富足的人,新加坡的確是你夢寐以求的烏托邦。

        然而他並不比共產體制的新中國叫人失望,因為他並沒有明目張膽的宣告財產公有,他只是靈巧的換個名目,堅信自己走在資本主義的路上。

        但是,一個既然是自由的國度,又怎會擁有堅持自己充滿世界大同的「儒教本位」?

        這種矛盾,就如同李光耀的發言一般,他能說服你同意好政府的重要性,他也能告訴你總統制並非良善體制的唯一道路。然後自然而然的,把一切結合在一起,終於導出一個好政府(就是新加坡的限度專制政府),之所以不採取完全開放的民主政治,是絕對可以同情理解的!

        然而這個強人到底是誰?

        李光耀其人,毋寧可以說是一個擁有精明頭腦、善於計算,以及優秀分析歸納能力的男人。

        他善於分析,所以他可以把世界情勢說的頭頭是道,他可以精闢的抓出亞洲各國政體及其政治的問題所在。

        他也有驚人的口才,強悍的政治語言,他能精準的以言論、思想做為武器,在國際間捍衛新加坡的空間。

        不僅如此,他也有調度大局的精密判斷力,他懂得細細謀畫、瞻前顧後的準備,也因此,他能以宛如神秘預言家的姿態,宣告政策所帶來的前景,與確保永不落空的能力。即使是小幅度的落差,他也能利用政治與媒體的優勢,為他馭下的「國民」封鎖住一切「不對頭」的「花邊新聞」。

        這就是李光耀,是新加坡政府的縮影,但是更精確的說法,或許可以說,新加坡政府,其實就是李光耀的縮影。

        關注新加坡的體制,看不到李光耀之外的風采,說穿了,其實新加坡政府的政策,都是李光耀思想的放大。

        在新加坡,一個人的一生像是被李光耀精明的制約一樣,完成了一個階段,又有另一個的紅蘿蔔吊在前方。人,安穩的造著國家計畫師的設計,一步步的追逐他的旅程。

        夢想像是走不完的,因為國宅買了99年後,還是得還給政府,於是再追逐一個夢想。不是單身的,不能置產,所以你不得不結束思想漂泊的日子,因為這才能使你安身立命、有宅屋可棲身,於是一切只剩期待凋零,落葉歸根。

        這是一種毛骨悚然的戰慄,驚訝於李光耀的佔有慾,也恐懼這種半催眠、半是誘惑、半是放縱的禁錮。

        可以確切感受到那些誘惑的甜美、鮮豔,像懸在舌尖,麻痺了整個味蕾,等在之後的,卻又是霸道的牢籠,等著上鉤的獵物心甘情願的奉獻一生,可以說成就一個國家,但也可以說是成就一個男人的夢想。

        我們不斷接受李氏家族釋放出來的訊息,信奉這一個天堂的美景,只能單純的接受,卻不能滲入其中。所以我們聽見這個國家熱中接受外國人才的新聞,卻鮮少聽聞過除李光耀之外的新加坡人,在其他地方有什麼大鳴大放的驚人之舉。彷彿進的去,思想卻出不來。

        七八年前,曾經和一群新加坡的朋友有所接觸,記得他們剛下飛機來到台北的都市叢林,最統一的讚美就是:他們從來沒見過這麼多的樹!

        孰料從桃園國際機場到台北南區的路上,就能讓新加坡人這麼羨慕,他們說,他們生活的地方只有水泥叢林。

        我不曉得是太過放縱的自由造景吸引他們,還是台灣的太過自由讓他們厭羨。對照城市的遠見中,新加坡政府規劃的綠地而言,這些人所說的羨慕未免也太過諷刺。

        也許新加坡人不羨慕自由,或許在他們眼中,台灣的自由,形同混亂的恐懼,也或者他們認為只要自己的房間裡多養了幾盆植物,就足以彌補新加坡生活的不足。

        然而這樣的國家卻像個鳥籠。無所不用其極的利用各種鮮豔之物誘惑人,只為了限制蜷縮在這個小島上,無怪乎,李光耀會如此恐懼—他懼怕籠中鳥想飛的日子。

        那是他的恐懼,也許台灣人也有之,也或許是我們太懼怕我們那位太會討好、太會算計的馬先生,也安於成為這樣的一種牢籠、這樣的一隻囚鳥。那是新加坡的路子,也是成千成萬偽儒教徒的安慰。

        美其名為人民而死、為好政府而死。然而群我跟小我到底該怎麼權衡?

        因為一個人的小我發揮的淋漓盡致,造成了其他人的群我完全剝除個人的小我之後的美滿幸福。我們該取捨什麼?

也許認真的說,這的確是優秀的歷史教材、哲學問題,也許籠中的鳥快樂自在,憂慮的永遠是局外人,假如法律是好的,似乎只需要一條便夠,人的律法,卻需要無數次的容忍嘗試,力圖呼喚出亙久不滅的真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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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maggiemeng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